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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剛有過肌膚之親,這會突然又跟我生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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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剛有過肌膚之親,這會突然又跟我生分

午後陽光柔和,透過落地窗照進來,灑在發根,微微灼熱。溫度沿著頭皮緩慢散開,梁辛西的耳朵慢慢泛紅,緊接著是脖子,紅痕猶如烈火燎原般一點點往前移動。

偏偏亓令鄔生了逗弄她的心,指尖撫過她紅透了的耳根,湊前問:“怎麽臉紅了,剛認識那會你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
梁辛西瞪著他,質問:“不是這樣是哪樣?”

“你沒印象了?”亓令鄔揚眉,“你穿著裙子將腿橫在我身前,摟著我的脖子說要給我演示一遍什麽是輕浮,需要我幫你回憶嗎?”

掌心托著梁辛西的下頜,指尖來回摩挲,反反覆覆勾勒著梁辛西飽滿的唇形,他的眼神似覆了一層鐳射膜,眨眼時散出若即若離的微妙的光芒,如同無形的繩索,死死拉著梁辛西的靈魂,勢必要帶著她墜入深海。

梁辛西突然想起了什麽,音調上揚:“哦!我想起來了,你那天還說我腿粗,氣得我晚上都沒睡好!是不是有這回事,我沒記錯嗎?”

她趴在亓令鄔的身上蜷曲著長腿,耀武揚威地揪著他的衣領:“你看我腿粗嗎,給你機會再說一遍?”

亓令鄔手腕上綁著的皮帶尚未解開,他倒是想伸出掌心再感受一下腿的粗細,奈何雙手被限制了行動力,只勉強夠得著她的腰。

“你把皮帶解開,我得用手指好好丈量一下尺寸才能回答這個問題。”

他刻意壓著嗓子,聲音像是從山谷處某幽深洞穴發出的低吼,不斷縈繞在梁辛西t的耳畔,她的心也跟著顛簸了幾下。

好在她很快擺脫亓令鄔的蠱惑,迅速恢覆神志:“好啊,又想騙我,我才不解!”

說完埋頭咬了口他的鎖骨,揚起腦袋向他示威。她紅潤的唇角似蓮花盛開,嘟唇那一刻仿佛剛從寬大的荷葉下竄出腦袋,帶著新奇與期待靜靜觀察著這個世界。

亓令鄔心神隨之一恍,舉起被皮帶捆著的雙手從她腦袋後套過,在她的驚呼聲中翻轉身體,快速且巧妙地將她壓在身下,躺椅再次因為受力轉移不斷搖擺起來,吱呀吱呀地晃動。

雙手下移 ,腰帶也順著她的後腦勺停在蝴蝶骨下方,她微微吃痛,扭動著身體左右掙紮,就像一只被捕鼠器紮到腿的小獸,躲在灌木叢中奮力哀嚎。而身上的那個人卻抿著唇沈默笑話她,眼底的玩味和捉弄無處可藏。

“你放開我,我不想玩這個了。”

梁辛西後悔莫及,她怎麽就莫名其妙抽出了一根皮帶,眼神掃過亓令鄔的褲子,松松垮垮搭在腰線上,隨時能掉落。她挪開視線,不敢再細想,仿佛多看一秒,鼻血就要噴出來。

亓令鄔的雙臂撐在她耳側,俊逸的五官一點點下壓,嘴唇停在她右耳:“等不到你的輕浮,那只能我來給你演示了。”

話落,他極其輕柔地抿了抿梁辛西的耳垂,她的雞皮疙瘩瞬間暴出。她正奇怪這人說的演示是何意,再轉頭便看見他腦袋壓得更低,咬住她胸前的束衣帶,慢悠悠地往後拽,眼看著領口的蝴蝶結被他輕松咬開,梁辛西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。

“你你你......不知廉恥。”

梁辛西紅著臉怒視他,他側頭,領口的最後一點束縛即將被扯開。他忽然停住,擡眸看向她,似在與她宣戰。梁辛西的心臟仿佛被一根利刃擊中,僵著不敢說話。

他笑了笑,又在她的註視下咬住那根帶子,緩慢地往下扯,直至她胸前吹來一陣清涼的風。作案人先是吻了吻被他咬開的帶子,又伏在山峰之間輕輕地細密啄吻。

繾綣的吻聲似冬夜煙火,在梁辛西的耳邊起起落落。她半瞇著眼睛,仿佛看見黑夜裏綻放出耀眼星辰,它們閃爍著光輝,此起彼伏著照亮她的世界。

亓令鄔吻落,又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往上,親吻她的脖子、下巴,耳根,再是眉毛、眼皮、鼻尖,似有意繞過她的唇瓣,落在面頰,如羽翼落地,極致溫和。

梁辛西的心臟被一根細弦繃著,她努力想找尋銀弦那一端的源頭,卻總是在半路上迷失方向,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宛若淋了一身冰雨,再找不到棲息地便隨時會失溫窒息。

她在慌亂中抓到亓令鄔的衣領,伸手扣住他的脖子,擡起上半身湊到他的唇前,想親吻時他卻刻意偏過頭,故意不讓她得逞。梁辛西忍不住輕顫,發出她覺得甚是羞恥的呻吟,她在極力渴求,奮力索取。

“受不了了?”

亓令鄔輕笑著低頭,碰了碰她鼻尖,還是有意避過她嘴唇。看她化身風雨中搖曳的枯枝,可憐巴巴地等著他去撐傘庇佑。

身下的人仿佛被他綁住架在外焰上烘烤,一秒鐘也撐不住了。她擡起臂彎停留在他後頸處,用力拉下他的腦袋,上身繃住,摸索著咬住了他的唇瓣。

終於得逞,似魚兒沈入水底,幹涸黃土獲得暴雨灌溉,飛鳥入綠林,梁辛西的骨頭在這一刻完全癱軟。

她吻得急促,剛才被他撩撥得雙頰通紅,急需發洩,報仇似的啃食著,恨不得將他嚼爛了吞入腹中。

她摩挲著亓令鄔寬厚的背部,又慢慢繞回手指,一粒又一粒地解開他的衣扣,還剩下兩粒扣子,便慌不擇路地伸手進去撫弄。沿著他結實的胸膛慢慢往下,感受著他腹肌的紋理,一遍遍用指尖勾勒著它們宏偉的版圖。

“唔,太重了。”

亓令鄔的唇瓣幾乎被她咬腫了,左側嘴角的齒痕尤為明顯。他已自行解開了腰帶,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側頭,梁辛西不得不松口。

她氣喘籲籲地盯著這張臉,他一直在做平板支撐,導致雙眼微紅,嘴唇更不用說了,幾乎瘀血。她仰躺著看他,竟在亓令鄔的眼中望見些許可憐。

“幹嘛用這種委屈巴巴的眼神看我,我又沒有欺負你。”

亓令鄔擡起手臂給她看,手腕那一圈已微微泛紅:“你有。”

看來是皮帶扣得太緊,苛責了細皮嫩肉的少爺。她抓過他的手腕,在他的凝視下貼唇過去重重親了幾口。

“不痛了吧?”

他俯身壓過來:“痛,一直痛,要上止痛藥才行。”

說罷深深吻住她,揚手時她身上又是一陣涼,再低頭時已不知衣服被丟去了哪裏。雙手被擡起壓在耳朵兩側,亓令鄔則輕車熟路地盡情掠奪她這片城池,她再一次被裹挾著墜入溫池。

搖椅沐浴著暖陽,在窗簾後劇烈晃動,它承載著兩個人狂風般的情感宣洩,他們的低喘仿佛加了立體環繞效果,與搖椅的吱呀聲一同奏歌。

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陳蕓端著托盤停住:“亓先生,給您和梁小姐準備了下午茶,方便出來取一下嗎?”

剛剛翻過身騎坐在亓令鄔腰上的人嚇得渾身一顫,慌忙趴下抱住了他,亓令鄔順手從床邊取過毛毯裹在她背上。

他沈著聲音回:“放門口就行,謝謝。”

音色略啞,帶著尚未盡興的倦意,迅速將人打發走。

陳蕓沒說話,按照他的意思放下托盤便離開了。

“她走了,我們繼續?”

亓令鄔低頭,恰好能借著光線看清梁辛西的大好風光,神色不禁暗了幾許,似在隱忍情愫,音色如刃,在她身上劃了一道口子。

梁辛西輕顫著縮進他懷裏,抓著毯子往上蓋,將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,埋在他頸窩裏憋出兩個字:“不要。”

他輕笑:“真不要假不要?”

“就是不要。”她囈語。

“那好,不要就不要,那我起來了。”

話是這麽說,人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,捏著她腰窩的手卻更加用力。

“你門有沒有鎖啊?”她從毛毯裏露出兩只眼睛,向他確認安全度。

亓令鄔裝作思考:“應該吧。”

“什麽叫應該?你快去看看。”毛毯再次遮住整張臉,梁辛西不放心。

亓令鄔故意逗她:“意思是,你其實想要,但是怕有人進來搞破壞,對嗎?”

“不告訴你。”她賭氣。

“那我才不去看,管它有沒有鎖。”他揭開毛毯一角,又要吻住她。

迷迷糊糊聽見她說:“想要想要......我、我想要,那你快去鎖門。”

亓令鄔才舍不得離開她,連帶著毛毯將她公主抱,湊到門把前:“你來鎖門,我抱著你不方便。”

梁辛西在昏暗中摸到把手,趕緊反鎖住了。聽見“哢噠”聲,亓令鄔抱著她放到床上,俯身壓住她,一點點抽離掉她身上的毛毯。

“確認安全,你又想要,我就來給吧。”

話落,迅速拖著她的身體一起跳下高崖。

也不怪外面會有人來,大白天的兩個人就按捺不住心裏的火,確實有些過分了。

試過了搖椅才知道被褥的香,梁辛西再也不想去奇奇怪怪的場所辦正事了。她報覆似的掐著亓令鄔腰上的肉,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肩膀,咬著他胸口的一小塊肉,直到印下完美的痕跡才舍得松口。

“如果初見時就知道你的小狗牙如此鋒利,我肯定不敢來招惹。”亓令鄔托著她的肩膀從身上拽下,兩個人平躺在床上大喘氣。

梁辛西壞笑:“晚啦晚啦,現在換人可來不及了哦。”

亓令鄔抓過被子蓋在她身上,左手撐著床,右手捧著她的臉轉向自己。

“明天一早去燒香吧,拖了很久,燒完香我下午去城東,不知道幾點能忙完,別等我吃飯。”

梁辛西慢慢挪著身體靠近他:“謝謝你。”

他輕輕蹙眉:“謝什麽?我們剛剛有過肌膚之親,這會突然又跟我生分了?”

“你好煩,能不能別老把肌膚之親掛在嘴邊,我跟你說正經事呢!”

梁辛西被他搞得很是郁悶,本想趁著安靜的氛圍對他表示感謝,醞釀好的感情就這麽硬生生地被他掐斷了。

“那你重說,我保證不插嘴。”

“不說了,忘記了。”梁辛西側身擡腿壓上他肚子,“困了,睡覺。”

亓令鄔也不追問,“嗯”了一聲:“好,午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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